《金瓶梅版本图鉴》一布告载的是《金瓶梅》一书在400年间的流传、印刷、出版及翻译过程,按照邱华栋的说法,从版本的完好角度来讲,这是一个极好的工具书。在11月17日的新书分享会上,邱华栋与作家石一枫、宁肯对谈《金瓶梅》版本的历史流变。
《金瓶梅版本图鉴》,邱华栋,张青松,北京大学出版社,2018年10月
1617年刻印的《金瓶梅词话》本,全天下只有三套半
除了作家之外,邱华栋还有一个身份便是藏书家。他从2000年旁边开始收藏《金瓶梅》各种排印版,排印版指的在民国期间后,通过石印、铅印以及激光照排各种版本的书。在邱华栋家里,有整整两柜子各个版本的《金瓶梅》,他笑称,有了这些书,就像帅哥拥有美女。
关于《金瓶梅》的版本存世情形,邱华栋谈到,在1617年刻印的《金瓶梅词话》本,现在全天下只有三套半,个中一套在台湾,还有两套半在日本。日后的崇祯版存世有十几套。
日本山轮王寺慈眼堂藏本《金瓶梅词话》
《金瓶梅版本图鉴》末了一章详细列出了《金瓶梅》的翻译本,完全展现了该书在国外的流传。宁肯特殊提到德国的祁拔兄弟翻译《金瓶梅》的故事。
1905年一个叫奥托·祁拔的德国年轻人参加了普鲁士皇家海军,不久开拔德国在中国的殖民地青岛,从此,他便与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。奥托在中国学会了中文,从老师那里得知《金瓶梅》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,他感到这部故事发生在山东的小说就像自己故乡的小说一样,于是便立志要把它译成德文。
第一次返国休假时,他向哥哥阿尔图尔谈及自己的弘大操持,并希望找一位互助者。阿尔图尔理解弟弟的欲望,积极表示乐意互助。奥托回青岛往后,阿尔图尔便在德国自学起中文来。后来,他虽然几经努力想到中国去,但终未能如愿。德文版《金瓶梅》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译出的。
初读《金瓶梅》读的是禁忌,后来读的是中国人的气质
由于性描写,《金瓶梅》对许多中国人来说是一种阅读禁忌的影象。石一枫谈到,比他年长的每一个读《金瓶梅》的中国人都是一个故事。石一枫记得,有人做过《红楼梦》的统计,贾宝玉说过最多的一个词是“不在话下”,而他读到家中节本《金瓶梅》里最多的四个字是“遂胜利德”。后来石一枫在北京大学念书,创造北大图书馆里给学生看的也都是节本。“老师都看足本,学生都看节本,这能教好学生吗?”石一枫开玩笑说。宁肯也谈到,有一些《金瓶梅》外文译本专门把里面露骨的性描写变成普通读者看不懂的拉丁文。
许多《金瓶梅》的读者都经历过石一枫这样的阶段,一开始看的是禁忌,等到年纪大一点,才看出它的文学性。等到后来,能从中看到中国人的气质。石一枫谈到,《金瓶梅》里既有古代中国人日常生活的详细描述,同时自带中国人的人生不雅观、代价不雅观。在石一枫看来,以日常生活中的凄凉气质来看,《金瓶梅》或许比《红楼梦》更靠近真实的中国人的新天下。
“由于《红楼梦》是把这个天下抽象出来,另造一个天下,这个天下是残酷的、美好的、神奇的,是通过另一个天下来看我们这个天下的。实在《红楼梦》不太像范例的中国人的看天下的办法,而《金瓶梅》是在日常的生活里,在日常的饮食男女,乃至是蝇营狗苟的过日子里边,它一点一点透出一种凄凉,这种凄凉的觉得便是我们中国人的可能是内心有这么一点底色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我以为中国人的内心天下写得更现实一点,更靠近一点的是《金瓶梅》。”
明清小说家地位低下,但心怀天下
《金瓶梅》问世400年,仍有诸多谜团没有解开,第一个便是作者之谜。目前公认作者是兰陵笑笑生,但是兰陵笑笑生是谁?邱华栋谈到,各家学者研究多年提出了40个人选,但都没有确切的证据。他认为这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去世证,永久无法办理这个问题。
《金瓶梅》的作者之谜也反响出明清小说家地位之低下。邱华栋谈到他最近在整理其余一个叫《姑妄语》的清初小说,100万字的长篇,存世仅一套,作者署名曹去晶,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。“中国明清小说家地位很低下,但是心怀天下,要写尽全天下,写尽人事。”
除了作者之谜,《金瓶梅》的成书过程也颇神秘,有许多传说。石一枫认为《金瓶梅词话》是为了民间说书人准备的文本,这代表大部分金学家的不雅观点,但也有一派金学家反对,认为因此词话本的办法创作了一个文人小说。
邱华栋比较了《金瓶梅》词话本和崇祯本的差异。比如,第一回就不一样。崇祯本第一回是“西门庆热结师兄弟,武二郎冷遇亲哥嫂”,而词话本第一回则是“景阳冈武松打虎,潘金莲嫌夫卖风乐”。邱华栋特殊谈到,在流传过程中,词话本后来从历史中消逝了,到全体清代,词话本一套也没有,一贯到1933年,在山西介休创造了一套,当时被确定是唯一存世的版本,后来五六十年代时在日本又创造了几套。
作者:
新京报 沈河西
编辑:
周之文
校正:吴兴发